Merolimaze

【第41章 秦究的禁闭室】

“说真的我没见过秦究的禁闭室。”高齐很认真的说：“所以我想看看他的禁闭室怎么样的。”

楚月一翻白眼：“骗鬼呢？你没见过？”

“那不是只有他当考生的时候才见过吗？谁知道后来变没变？”高齐倒是振振有词，楚月仔细一想觉得好像也没错：“你这一说我也想看。”

  【哪是悔过自新去认错啊，这是反正违规了，干脆全拆光啊！

 只要是能烧的，都跑不掉。

监考官的小白船就是这时候从海上驶来，四位监考站在船头。

 众目睽睽之下，秦究冲监考官打了个招呼，转头又咣当扔下一个船舵。】

“太骚了，我就觉得他不会老老实实等着监考来抓他。”高齐叹气：“你看这老奸巨猾的，发挥最大作用啊。”

秦究慢条斯理地按了按指关节：“你说谁老奸巨猾？给你半分钟思考一下。”

高齐：这我还能说什么呢。

【游惑：“监考船什么材料的？”

秦究轻笑一声：“怎么？这都敢拆？”

“要拆监考船我就不陪你了。”秦究让开破损的甲板，踩在能走的地方说：“毕竟还有下属在。”

这句人话刚说完，他就冲不远处的四位监考官说：“来送新木材？”】

“这句人话刚刚说完……这里很微妙啊。”楚月笑得很鬼：“不说人话说的是鬼话？”

秦究白了她一眼，当时在场的021&154&922：啥也不敢说。

当面逮自己上司违规真的挺刺激的，反正他们不是很想再体验一次。

【154和922站在秦究和游惑对面，脸憋得像两个倭瓜。

谁能想到……

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。

昔日老上司，今成阶下囚……

阶下囚还在那儿笑。

154心说我上辈子是刮了多少民脂民膏，这辈子才被罚来当监考。】

“哈哈哈哈哈154这个想的好啊，上辈子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被分到001的组。”楚月反正是完全不怕秦究的，很是大胆地开着玩笑。

922就没那么大胆了，甚至都不敢提示一下154快点转移话题免得被自家上司记住了。

【游惑哦了一声：“这次罚什么？”

078：“？？？”

他扭头看同事，922用口型说：“老客户了。”】

“好好笑，同时接待了两大boss，不知道078的心情怎么样。”021很遗憾地说：“可惜078没来，不然完全可以问问他感受如何。”

154和922是木然了，就他们监考的那段时间，不要说看着几位大佬违规，自己都是在违规的边缘疯狂跳跃还不自知。

【现在标着154和922的两间都锁着门，生动形象地表达了“离瘟神远一点”的意愿。】

“你们这哪儿是锁了门就能离得远点。”021摆出了嘲笑的嘴脸：“就该还拿房间里的桌子椅子把门全抵上。”

【游惑熟门熟路，进去之后还主动关上了门。

078瞪着门，又默默打开了第二间对秦究说：“唔……”

不用他开口，秦究就进去了。】

“这也太自觉了，要是以前的考生这么配合就好了。”楚月感叹：“我记得我以前捉一个考生，在墙上把指甲都抓掉了两个都没被拖进去。”

“那你是怎么弄进去的？”021看来是想取取经。

楚月笑了一下：“还能怎么？一脚踹进去。”

【秦究眯眼适应了一下，再睁开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中。

废墟很大，至少比禁闭室大得多，周遭是弯曲的被缴断的防护网，环绕着箍了一圈。防护网内有生锈的汽车、散落的机器，断裂的缆线……

啊，还有长长的金属管和钢筋条，就在旁边。

如果他曲起一条腿坐在那堆金属管上，再脱下大衣，给衬衫前襟泼上血迹，那就跟记忆中的那片场景一模一样……】

“啊。是那里啊。”楚月稍稍惊讶：“我还以为会是其他地方。”

秦究浅浅笑了一下：“你觉得还有什么是我更害怕的。”

在系统的深处他们不仅仅是失去了一次摧毁系统的机会，他们失去了彼此。

幸好……

幸好他们不管经过怎样的磋磨都想起了彼此，或者说都再次相爱。

有些事情是不会忘的，比如爱情。

【当然, “怕”这个字延伸一下, 包含着太多含义。

而当他站在这里, 看见这片废墟乃至防风林时，确实有种寥寥的旷寂感，好像……很难再高兴起来。

但这离“怕”差得远。

他一度认为这个字跟他毫无关系。】

对于秦究这样的人，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怕的。

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人，巅峰辉煌的时候是自己独享光荣，失意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。

他们可能是疏离的，拒绝任何人进入他的内心。可是一旦有人走近了他的内心就不会出来了。

就成了他的软肋，碰一点都疼。

【每个监考处都有一间监控室，监控室内有若干屏幕，对着禁闭室。考生在禁闭室内会遭遇什么，都会呈现在屏幕上。

至于需不需要监考官全程盯着，没有硬性规定。

这个没有硬性规定，在其他监考组那里约等于“要看”，在秦究这里约等于“摆设”。

要么监控室锁着，空无一人。要么干脆连监控器都关了。

这次两组监考官凑一块儿，各有各的习惯。】

“这就是纯粹的懒吧。”021看不惯：“自己懒就不说了，还带坏下属，”

“但是你没有办法否认我们老大的业务能力和评级啊。”922反驳：“我们即使不看这些也是第一组。”

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
【整个考试系统只有这里额外安装了监控。

换句话说，其他地方包括监考官生活区、考场、休息处，系统都无处不在。它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每一个人在干什么。

只有禁闭室例外。

遵循最早的隐私原则，这里没有系统无形的眼睛，只有有形的摄像头。

掉它，禁闭室就是最私人的地方。】

“靠！你是故意的！”922醒悟过来指着021

“是的。”021承认地坦坦荡荡：“师兄很早就告诉过我，再看到他要怎么做。”

【对，这糟心考试居然还他妈有监考官，活的。总之，监考官a把违规的秦究带走了，最骚的是他居然一点都没当回事，还逗人家监考官。

ps：监考官a太特么年轻了，我怀疑跟我差不了多少，可能比秦究还小一两岁？人家那气场。一出来不说话，谁都不敢动（不过也可能因为他是监考，所以大家不敢动，除了秦究）。

据说违规惩罚是关禁闭，秦究说可能关禁闭的根本奥义在于罚考生在屋子里静坐，闷死一个是一个（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？光罚静坐有什么可怕的？）。】

看来两位大佬结缘（怨）已久，154合掌祷告：大佬自己搞自己的，只要不连累到无关群众就好了。

【数学第5天

我日，我们考完了……

只是，刚出考场，秦哥就被监考官带走了。

一时间不知道该担心哪一个。

算了，祝我下一场还能碰到秦哥。 】

众人哑然失笑，没想到两个人都是在考试期间花式作死的人。

【赵文途的第一场考试日记更像“秦哥日记”, 秦究在里面占据的篇幅比他自己都多。】

“大胆猜想一下，如果和你们同一批考试的考生有写日记的习惯。”楚月大胆猜想：“会不会有人写一个“游哥日记”？”

好像很有可能的样子。

【就在商场旁边的街上，秦哥跟那个监考官a一起，我镜头扫过去的时候吓一跳。

怎么说呢，反正冷不丁看到那样两个人吧，感觉随时会有刀嗖嗖嗖飞过来（我的语文真的没救了，考这门该怎么办），虽然秦哥是笑着的，但是……不知道怎么形容，看上去这两位是彻底杠上了。

监考官a没呆几秒就走了，还好没看见我在拍视频，不然反手甩我一个违规怎么办。

秦哥说是处罚结束了，监考官a按规定送他回休息处。据说是开车送的，据说很不情愿，过程中几次拐到了荒郊野外（虽然这狗屁地方荒郊野外真的很多，但我还是认为考官想灭口）。】

“所以……不要告诉我。”楚月表情僵硬：“他的手机里视频还在？”

秦究缓缓点了点头。

“这也太巧了吧。”于闻尴尬地出声：“都那么久了，手机还没坏啊。”

【他会长时间地陷入沉默，以免问出什么蠢不自知的问题。又或者长时间地处于恹懒困倦中，闷头睡觉，以免做什么都得摸瞎试探……

那太弱势了，他不喜欢。

久而久之，反倒成了习惯。医生说他有点情绪缺失，喜怒哀乐的表现太浅了，连好奇和疑惑都很少。

他却没当真。】

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秦究游惑那儿啪的一声就黑了。

众人面面相觑，可能大佬的泪点和普通人不一样。

但其实不是这样的。

外面看他们那儿是黑了，其实从里面看更像是直接到了另一个空旷的空间，除了本来坐着的两把椅子什么都没有。

秦究把游惑按在墙上，手上是毫不留力，轻轻地问：“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
游惑很不配合地垂着眼睫：“没必要。”

“我心疼你。”秦究松了手叹了口气：“我想的是系统崩溃了，也不必再去问你以前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
“现在看不是你放下了，是你还记着，又不肯说。”秦究也靠上墙点了根烟：“你让我拿你怎么办。”

里面是怎么样的修罗场姑且不论，外面却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。

如果能看见的话，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【秦究不见外地招呼说：“来得正好，问你件事。”

078：“什么事？”

秦究晃了晃手机，说：“几年前的旧机子，打不开了，你会修么？”

078：“……………”

让谁给你修手机，你再说一遍？】

“哈哈哈哈哈我觉得078是真的很崩溃了。”021捂着嘴笑：“你们等着看后面，后面还有他的出糗场景，得亏他没来，要是他来了他非得疯不可。”

  “来来来是什么让大家乐一乐。”楚月直接往后翻：“021你到了喊停。”

【021站在禁闭室桌前，暗红色的手指一直在怼游惑的肩。

周遭的黑暗正慢慢淡去，屋内新打开的灯光投照下来。

021站在光下低声说：“你自己说的，如果你被注销出局但系统还在，一定要把你拉回来叫醒……”

“你、倒、是、醒、啊、大、考、官。”她戳一下说一个字，表情跟平日没什么区别，语气却生动许多。

这长串戳完又过了片刻，游；一睡不醒；惑终于抓了抓头发，弓着脊骨坐起来。

他眯着眼抬起头，冷白好看的脸被灯光照得晃眼。

021正要张口，身后的门就被敲开了。

“还没好？走了。”078探进一颗头。

021唇角抽动了一下，捞出大墨镜戴上。她忍住揪掉那颗头的冲动，抬着下巴冷静地说：“正要走。” 】

“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。”楚月非常快乐：“这种情况来就是找死啊。”

“非要比喻一下就是不成熟的男生。”021补刀：“我举个栗子，就是那种女朋友问他包包衣服好不好看，他回答：不好看的。”

“再举个例子：女朋友看见他和别的妹子在一起走着问他另一个女的是谁，他回答：超级温柔的学妹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你们黑够了没有好好笑。”于闻也憋不住：“这种样子绝对找不到女朋友啊。”

“我记得078没有女朋友。”021正色道。

【他正在跟922说话……

他负责“在”。

922负责“说”。】

“哈哈哈哈哈幸好我哥不在，”于闻笑得猖狂：“922你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
922纳闷：“不应该直接习惯吗？还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
于闻：竟无语凝噎。

922：别说话，后面还有更窒息的。 

【唯独口口声声嚷着“晕船”的922跟没事人儿一样, 地板都摇成跷跷板了, 他依然稳如老狗。

不过老狗对游惑有阴影, 生怕解释着解释着又被套话。他下意识把秦究推出来：“老大，这船有多破你最了解了，你……”

922一转头，发现最了解的秦究熟门熟路进了厨房。

922：“……”

你要干什么……

转眼，秦究又出来了，拿着一碟鲜橙。

明明椅子就在那，他不坐。非要在游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，生生比游惑高出一大截。

他换了个放松的姿势，把盘子一递：“冒险从厨房顺来的，看在一起关禁闭的分你一半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”

神他妈冒险。】

于闻向922投以敬佩的眼神：“有这个样子的老大，真的是辛苦你们了。”

【千防万防，防不住上司倒戈。

他能怎么办，只能由他们吃。

而那缺德上司还在逗考生：“恭喜，从死神手里逃过一劫。”

考生还了他三片橙子皮。

922看不下去了。

索性已经这样了，他破罐子破摔又去煎了两块羊排。

上司和瘟神他都惹不起，不如让大家都高兴一点，更何况他本来也想给老大开个小灶。

有明文禁止考生在监考处吃便饭吗？

没有。】

“好好笑。我觉得系统要气死。”楚月鼓掌：“既没有说不可以吃也没有说可以吃，所以就吃了。

“对啊而且他还不能反驳。”高齐赞同：“可以说是真的很气了。”

 【游惑离开前对922表达了谢意，并问922还有没有多余的食物，生熟都行。

922：“……”

这踏马是堂食不够还要外带啊？

他刚要开口，手指上的红灯终于不负众望亮起来，伴随着“滴滴滴”的预警。

“看，警告来了。”922给他看手指：“你们这场的考试内容是让一船的人活下去，包括提供他们足够的食物。我要是让你外带了，那不就是变相帮你答题么！你见过哪场考试是监考老师帮忙算答案的？”】

“太好笑了，系统终于找到可以警告的了。”高齐大笑，“这是让系统吃了一个哑巴亏啊。”

【所以他“嗯”了一声，反问：“听说你在禁闭室看了三个小时书，还试图修了个手机？”

“听谁说的？”

“922。”

秦究又记一账：“不是书，是日记。日记和手机都是赵文途的。”

游惑一愣：“赵文途？”】

922看了眼秦究那边，那儿还没亮起来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：“幸好老大没看到这儿，要是看到了，那不得直接当场执行免得他忘了。”

“快翻快翻。”922直接抢过翻页器翻了好几页。

 【“比如考官a。”

游惑依然对这位考官a有点兴趣，一副等着听他说下去的样子。

秦究安静片刻，说：“一些不太愉快的零碎小事而已。” 】

“那时候他没想起来吧？”楚月轻声发问：“要是想起来了听着得多膈应系统啊。”

021正想回答，秦究那边就亮了，秦究顺眼一瞟大屏幕刚好看到这段，冷哼一声，声音不算高，但是大家都听到了。

游惑没理他，兀自低着头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
“我操，他们怎么了，这个气氛有点吓人啊。”狄黎压着声音在于闻耳边说，于闻吓得凝固了：“我……也不知道啊。”声音气若游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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